到请帖,是阿布自己打电话叫他的;他也没穿得如何如何,因为阿布说不需要。

最后,他甚至没走正门,司机直接带着他路过大道,从后面某个不起眼的门口进入了冬日里依然神奇地郁郁葱葱的花园,在某个打着金色灯光的小巧门口停了下来。沙德还在专心吃糖呢,门口两个保镖已经下来替他开门了,而后一个慈眉善目穿着管家服的老爷爷站在这个小门口等着,替沙德引了路。

他们踩踏在柔软的丝绒地毯上,依稀能听到前面似乎有热闹的喧哗,但也只有一点点,等上了二楼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。又两个漂亮的女佣微笑着替他开了门。好几个年龄各异的孩子正坐在餐桌边说话,此时十分一致地住了嘴,回过头来。

里面有个看起来最小的蓬蓬头男孩用俄语尖叫了一声:

“沙德!活的!”

他的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重现人间的霸王龙一样,立刻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:“礼貌点,亚伦。”

阿布从房间左侧的拱门中走了出来,看着沙德,脸上挂上了微笑,冲他伸出手。沙德这才意识到boss说是家宴一点也没撒谎,因为爹妈都早早成了孤儿,没什么兄弟姐妹的亲戚,沙德这辈子还没体会过“你坐小孩那桌”是什么感觉。不过他其实误会了,在他稀里糊涂冲着阿布走过去,被对方轻轻按住后背吻了吻脸颊后,他就被往左边带了。

不过在那之前蓬蓬头男孩已经从桌边跳了下来,抱住他的大腿喊要合照签名球衣,但只是被保姆诚惶诚恐地拎了开来。阿布对儿子看起来有点没办法,见沙德已经好脾气地弯腰去哄了小孩,带他穿过门帘才说:“他妈妈不在这儿,他就有点闹腾,不用管他。”

今年夏天阿布刚和自己的第三任妻子离婚。因为完全不爱看八卦,看了会记混淆了,在脑子中搅拌出奇怪的错误想法来,所以他一直不关心这些,此时也只是模糊感到老板的家庭好复杂,别的没多想。他们刚穿到另一边,玛丽娜就微笑着迎了过来,和沙德拥抱,向每个人介绍他。

“这是沙德,波波夫少将的孙子。”*

大家发出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,有个老头子甚至已经两眼含泪戴眼镜了:“快让我看看……”

啊?我是波波夫的孙子?那是谁?妈妈的爸爸吗?妈妈从来没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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